Lemon Group 利用預先感染的裝置打造自己的網路犯罪事業

本文說明 Lemon Group 如何利用預先感染的行動裝置來打造犯罪事業,以及這樣的模式如何複製到其他物聯網 (IoT) 裝置。這項研究的所有發現已在 2023 年 5 月新加坡舉行的 Black Hat Asia 2023 駭客大會上發表。

趨勢科技在接獲並追查一起有關行動裝置被用於詐騙的案件時,分析到一個被預載了兩種不同惡意程式載入器 (loader) 的裝置,這兩個載入器分別會從不同駭客集團下載其他元件到裝置上安裝。不久前,我們才在 5 月舉行的 Black Hat Asia 2023 駭客大會 上發表了這份研究的完整內容,詳細揭露了駭客用到的其他系統、公司名稱與其他營業據點、獲利途徑、Telegram 群組以及員工個人檔案。

本文說明這個我們稱為「Lemon Group」的駭客集團如何透過行銷和銷售預先感染的裝置來打造他們的犯罪事業,以及他們的賺錢策略。此外,我們也大致說明這些裝置是如何遭到感染、使用什麼惡意擴充元件,以及該集團的商業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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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創網路犯罪集團,這件事比關閉駭客伺服器更重要!

趨勢科技檢視了三種不同規模的犯罪集團來了解它們與類似規模的合法企業在結構上有何差異。此外我們也說明了研究人員若對目標犯罪組織的規模和結構有所了解,將對其調查工作有何幫助。

解構現代三種網路犯罪組織


過去 20 年來,資安威脅情勢已有相當大的轉變,網路犯罪已經從以破壞為目的網路攻擊時代,演變出各種以獲利為目標的網路犯罪集團。

結果,企業現在面對的是一種全新類型的網路犯罪集團,他們彼此之間會激烈競爭,以便在利潤豐厚的市場中占有更大的一席之地。今日,駭客組織與合法企業在結構上已變得非常相似。根據我們的研究發現,隨著網路犯罪集團的營收和規模越來越大,他們的組織結構也變得更加複雜,因為在發展過程當中無可避免地會出現新的組織階層。

趨勢科技的研究報告「網路犯罪組織內部情況」(Inside the Halls of a Cybercrime Business,PDF 檔案請點我) 根據警方破獲的案例與內部知情人士的資訊,詳細研究了大、中、小型犯罪集團的內部結構。我們也將它們與傳統相似規模的企業對照,從中發掘有關這些犯罪組織的洞察。

此外,我們的報告也說明威脅研究人員與執法機關如何運用網路犯罪組織的內部結構資訊來協助他們進行調查工作。尤其,這樣的知識可引導他們發現一些對抗網路犯罪組織的關鍵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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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竊取信用卡的駭客集團Magecart,對277 個網站發動新一波攻擊

新年一開始 ,趨勢科技就偵測到某個我們一直持續追蹤的網路盜卡集團突然活躍起來。在這段期間,我們發現有 277 個售票、旅遊、航空訂位等電子商務網站以及一些知名藥妝、服飾品牌自家的結帳網頁都被此犯罪集團注入了專門用來盜取支付卡資料的惡意程式碼 (趨勢科技命名為:JS_OBFUS.C.)。趨勢科技的機器學習(Machine learning,ML)和行為偵測技術已能主動偵測並攔截這些惡意的程式碼 (顯示名稱為 Downloader.JS.TRX.XXJSE9EFF010)。

經由網路廣告供應鏈來散布惡意程式

這一波活動有點不太尋常,因為該集團過去向來都是入侵了電子商務網站並在網頁上注入惡意程式碼之後,就低調地默默躲著。結果,經過我們一番研究之後發現,駭客的盜卡程式碼並非直接注入電子商務網站的網頁,而是注入 Adverline 這家法國網路廣告公司的 JavaScript 程式庫當中,我們在發現之後已迅速通知該廣告公司。而 Adverline 也立即處理了這次事件,並馬上與 CERT La Poste 配合採取了一些必要的矯正措施。


圖 1:網路支付卡資料竊盜攻擊過程。

圖 2:這波支付卡資料竊盜網路攻擊 (1 月 1-6 日) 每日活動數量 (上) 以及受害的國家分布 (下)。
資料來源:趨勢科技 Smart Protection Network

根據此次攻擊假借第三方服務廠商軟體元件的情況來看,我們推測應該是 Magecart Group 5 犯罪集團所為。RiskIQ 曾指出該集團涉及了多起資料外洩事件,如去年的 Ticketmaster 資料外洩事件。在 Risk IQ 研究人員 Yonathan Klijnsma 的協助下,我們判斷這波支付卡資料竊盜網路攻擊應該是 Magecart 犯罪集團底下一個新的「Magecart Group 12」次團體所為。

Magecart Group 12 的攻擊模式

有別於其他網路盜卡集團直接入侵目標電子商務網站結帳平台的作法,Magecart Groups 5 和 Magecart Group 12 會攻擊電子商務網站所採用的第三方服務,將惡意程式碼注入這些服務所提供的 JavaScript 程式庫當中。如此一來,所有採用該服務的網站都會載入這些盜卡程式碼。而攻擊第三方服務的作法也讓歹徒能夠擴大攻擊範圍,進而竊取更多支付卡資料。

就此次 Adverline 的案例來說,歹徒是將程式碼注入一個可根據不同對象提供不同廣告的 JavaScript 程式庫。電子商務網站經常使用這樣的程式庫來標記網站訪客並提供可能會吸引他們回流的廣告。我們的研究指出,受害的網站因使用了 Adverline 的程式庫而載入Magecart Group 12 的盜卡程式碼,而該程式碼會將使用者在網頁上輸入的付款資料傳送至歹徒遠端的伺服器。


圖 3:電子商務網站被 Magecart Group 12 集團注入惡意程式碼。


圖 4:Adverline 的腳本被注入的惡意程式碼,這段程式碼會載入盜取支付卡資料的程式碼 (紅框標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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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勢科技的專業技術協助執法機關將 Scan4You 定罪

趨勢科技與全球執法機關合作已有很長的一段歷史。至今已協助執行了大約 20 次執法行動,對象包括:國際刑警組織 (Interpol)、歐洲刑警組織 (Europol) 以及英國國家犯罪局 (National Crime Agency,簡稱 NCA)。最近一次行動是與 NCA 的多年合作,讓惡名昭彰的 CAV 服務 reFUD.me 經營者被成功定罪

趨勢科技 與美國聯邦調查局 (FBI) 密切追查、逮捕惡名昭彰的 Scan4You 防毒反制服務 (Counter Antivirus,簡稱 CAV) 並將之起訴的相關細節。兩名主要嫌犯當中,Ruslans Bondars最終被判有罪,而 Jurijs Martisevs 則早在 2018 年 3 月即已認罪。透過趨勢科技與 FBI 獨家合作的調查成果,將這幫歹徒追緝並起訴。

Scan4You 的服務專門幫網路犯罪集團檢查其最新的惡意程式能否被市面上 30 多種防毒引擎所偵測,藉此改進其攻擊技巧。趨勢科技自 2012 年即和 FBI 展開密切合作。Scan4You於 2017 年五月因兩名系統管理員遭到逮捕而關閉服務。

趨勢科技網路資安長 Ed Cabrera 指出:「身為對抗網路犯罪的先驅與全球公民的一員,能夠支援全球執法行動讓我們備感驕傲。在這起案例當中,我們的全球威脅情報網與研究團隊發揮了很大作用,可說是 FBI 的無價資源,讓 FBI 能夠直搗惡名昭彰的 CAV 服務。這對全球各地的網路犯罪集團來說都是一大打擊,不僅無數的網路犯罪集團受到衝擊,也讓他們了解其行為將面臨何種後果。日後,我們將繼續致力與執法機關聯手保護連網的世界。」

趨勢科技是不用槍的 007 與執法機關長期合作 證明趨勢科技打擊全球網路犯罪的先驅地位

趨勢科技與全球執法機關一直保持著密切的合作關係,曾協助 FBI 破獲最大殭屍網路駭客集團,也協助過台灣健保局偵破盜個資案件,因為我們相信,唯有公私部門共同合作才能建立一個更安全的數位資訊交換世界。隨著網路犯罪日益猖獗、不斷演變,趨勢科技也採取對應的行動。很榮幸能協助美國聯邦調查局 (FBI) 進行一項為期數年的跨國辦案行動,終結惡名昭彰的 Scan4You 防毒反制服務,並將兩名幕後嫌犯起訴。

如同我們在最新的報告中指出,此案例不僅展現了趨勢科技情報蒐集與協助調查的能力,也突顯出網路犯罪偵查的艱難之處。

漫長而崎嶇的道路

CAV 服務是全球網路犯罪生態當中很重要的一環,因為全球各地的駭客都仰賴這類服務來事先檢驗其惡意程式是否能夠躲過防毒軟體的偵測。少了這類服務,駭客攻擊就不一定能夠順利。而 Scan4You 是該領域當中的佼佼者,以堅強的實力贏得無數黑帽駭客的信賴。而這一切趨勢科技都看在眼裡。

早在 2012 年,當我們在研究一個名為「g01pack」的私人漏洞攻擊套件時,我們就發現到一些不尋常的活動。就在該漏洞攻擊套件的實際案例出現前的幾分鐘,有人從拉脫維亞的 IP 位址向趨勢科技網站信譽評等服務查詢提供該漏洞攻擊套件的網址是否已被列為黑名單。進一步追查之後我們發現,這些 IP 位址不僅會查詢 g01pack 漏洞攻擊套件的網址,還會查詢許多其他的網址。而這就是 Scan4You 這個專門協助網路犯罪集團檢查其最新惡意程式是否能被市面上至少 35 套防毒軟體引擎所偵測的服務。 繼續閱讀